2015年5月22日，复旦大学陈树渠比较政治发展研究中心2015年度主题演讲第17期（总第121期）在复旦大学文科楼725室举行。耶鲁大学政治学教授Ben Cashore以“Overcoming the Tragedy of Super Wicked Problems: Constraining Our Future Selves to Ameliorate Global Climate Change”为题发表了精彩的演讲。此次演讲由复旦大学国务学院陈志敏教授主持，国务学院薄燕教授、黄以天博士等与会。
讲座伊始，Ben Cashore教授提出现有研究通常强调实证的重要性，但他认为，理论的建构同样重要，这有利于我们解决实际问题。他提倡从“evidence based”转向“evidence informed”。不仅如此，他认为还应着眼于集体决策过程和治理机制。大多数政策研究仅着重于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比较，注重个人理性的行为选择。但是，在政治体系中，需要探讨的是集体问题而不是个人问题。
在此背景下，他首先解释了“super wicked problem”的内涵。“wicked problems”由Rittel和 Melvin M. Webber在1973年提出。在对气候变化的讨论中，他提出“super wicked problems”有如下四个特征：Time is running out（不可逆转）、No central authority（无政府状态）、Those seeking to end the problem are also causing it、Policies discount the future irrationally。
而气候变化是个典型的“super wicked”问题，传统的政策工具无法轻易解决，并有着极大的局限。因为大多数政策工具倾向于比较不同的政治选择以确定最优化的政策，并且政策往往是“single shot”。对于“super wicked problems而言”，从国际层面看，目前达成的全球性公约，很少能提供持久的解决方法。同时，全球性公约也难以达成一致，效力微弱。从国家层面的立法来看，广泛的“single shot”的努力通常是失败的。即使成功，效力依然不强。
而解决“super wicked”问题需要不同的决策工具。为了处理“super wicked”问题，我们不仅要注重实质性的措施（比如设定减排目标)，同时也要注意设计政策工具以约束未来的自我。悲剧在于，即使我们都共同认识到需要立即行动去预防未来气候变化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影响，但政府的政策选择倾向于满足个人短期的利益需求 而不是长期。因此，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我们面临的是与自我的战斗（A battle against ourselves），即克制自己的短视行为以追求长远的利益。
继而，他提出，当处理super wicked problems的时候，需要思考的三个问题：Q1: What can be done to create stickiness making reversibility immediately difficult? Q2: What can be done to entrench support over time? Q3: What can be done to expand the population that supports the policy?
在谈及如何解决super wicked problems时，他提出了“path dependency”（路径依赖）和policy “lock in”(政策锁定)的效应。受Progressive incrementalism的启发，他根据政策的数量和规模以及政策的持续性，将政策改变的步骤和方向分为四种类型。分别为Classic paradigmatic，Progressive Incremental，Faux paradigmatic, Classic incremental，如下表。 在此基础上，Ben Cashore教授提出了四种路径依赖的过程：Lock in（锁定）、Self-reinforcing（自我强化）、Increasing returns（回报递增）、Positive feedbacks（正面反馈）。
| Number and Size of Steps |
Few, large | Many, small |
Durability | Durable Change(a new “equilibrium” is established | Classic paradigmatic | Progressive Incremental |
Non-durable Change(Change is temporary, goes back to original position) | Faux paradigmatic | Classic incremental |
在互动环节，陈志敏教授作了总结并结合中国现状提出了相关的问题。在气候变化问题上，中国作了巨大的努力，今年碳排放量剧降，前四个月二氧化碳排放量同比减少了5.2%。但同时，中国面临着经济增速放缓，空气污染等众多问题。在此背景下，他提问道，如何将这种分析方法应用于中国这些政治议题。随后，其他听众也踊跃提问。通过阐释丰富的实例，Ben Cashore教授就如何实现规范的改变、规范的作用方式等问题一一回应。
（CCPDS陈乔丹供稿；国务审校）
